3.和斯内普谈条件
她最先看到办公室的天顶，心就沉了下来。她知道那橘红色调的明亮穹顶再也回不来了。
她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办公室里精美的月相仪不见了。凤凰福克斯自然也不存在。但这里并没有显得更宽敞，因为黑暗填充了大多数的地方，反倒让办公室狭小了许多。猩红色的地毯还是没有变，在不充足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她瞥见角落的储物架上面是成排的魔药材料。斯内普正伏案写着什么。烛光昏暗，她几乎贴门站着，不安地看着他移动的笔尖，他的嘴巴隐藏在鼻子投下的巨大阴影中，看不清神态。
这是她入学以来第二次来校长办公室。她仍然记得二年级时在这里听到了妈妈离世的消息。可是她现在简直说不上来究竟哪一次更令人崩溃。
“校长”她冲那个黑影低低地打了个招呼，算是表明她的到来。她把藏了魔杖的手背在身后，用小臂感觉魔杖的坚硬，这给她带来了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take it out”低沉而缓慢的声音把克莱尔吓得呆滞在那里。斯内普离开了座椅，绕过了桌子，站在离克莱尔几英尺远的地方。
“斯莱特林的定制校袍？自以为聪明的那点把戏，看来你们的金加隆并没有教会你们什么是真正的隐蔽！
不过据我所知，埃文森家的金加隆已经不多了。”斯内普的语言中带着十足的嘲弄。
克莱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魔杖从暗袋中抽出来的，她能感觉到她低下头时发抖的嘴唇。
“教授”魔杖不知所措地攥在手里，她不得已抬头迎上斯内普的目光，她尽可能让自己听起来彬彬有礼，“听说您找我有事？”
“obviously！”
“埃文森小姐，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需要 ， 你 ， 帮一点小忙。当然，我会给小姐应该有的一些——特权”
克莱尔的脑子里乱作一团，她不渴望什么特权，她只希望离这些可能存在的事端越远越好。明哲保身，标准的斯莱特林。
“在我答应之前，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您需要我做什么。”克莱尔说出这句话后，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镇静。她希望她能毫发无损地走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这个要求应该不太过分。
“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小姐。”从斯内普的语调中听不出丝毫的怒气。“你当然有权利知道，可是我没有时间和你商量，埃文森。
听着，我需要你，帮我盯着他们。隆巴顿，韦斯莱家的那个姑娘，还有拉文克劳的洛夫古德小姐。总之，就是你知道的，那些人。”
“那些人...”这几个词从斯内普的嘴里缓缓念出来，带着十足的威慑和鄙夷。
“邓布利多军”克莱尔在心中默默想着，她觉得现在还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
“我才不要你傻乎乎地攻击那些鲁莽而愚蠢家伙，除非你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败类。你只需要在暗中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及时向我禀报。如果，能听到有关伟大的波特先生的消息”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告诉我，你会得到奖赏。”
“恐怕这奖赏还不及黑魔王给你的万分之一。”克莱尔腹诽着，精明的校长的确需要一个“探子”来绕过愚蠢又爱邀功的卡罗教授们去获得一些可靠的情报，这个人选还要避开那些趾高气扬的“未来校董”。克莱尔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敏锐地感知到这是一个不受拥戴的校长在求她办事。
“我很荣幸，为您效劳。”克莱尔彬彬有礼地对斯内普欠了欠身。“但是我也有一事相求，作为交换的条件，校长。”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埃文森小姐，”斯内普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谈条件应该建立在实力对等的基础之上......”
“我想拜托您保护我的父亲不受伤害。这对您的实力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对吗？”克莱尔换了一种楚楚可怜的语气。
斯内普愣了一秒，他满心嘲弄地以为这个默默无闻又家道中落的斯莱特林或许会提出要一个学生会主席的任命签名。
面前的这个请求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他心想，不妨耐心等待她把煽情的故事讲完。这种愚蠢地泄露真情只会让自己更容易被操控和利用，真是深得邓布利多真传，他在心里冷冷一笑。
谁知，刚刚还带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被极冷静的声音代替“校长，您若答应我这小小的请求，我一定全力为您效力。”面前的女孩坦然地注视着自己，情绪上没有一丝波澜。
过了几秒钟，斯内普意识到，她的话说完了。她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你别想从我这得到任何东西。这简直是对斯内普的一种愚弄。
克莱尔惊讶地看着斯内普盯着自己的眼神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愤怒取代，看着他的魔杖指向自己。而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举起魔杖，就感觉到似有利刃穿过大脑，一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头疼欲裂，她感觉到自己跪倒在地时膝盖撞在地毯上。
评论